【勋兴】你是我的奇迹 06
跨越时间，跨越种族——爱上你
情节AU，勿上升蒸主
06
在Lay的无理纠缠之下，Sehun带着这个紧紧的抱住自己的人类推着小船游向岸边。
“怎么会有你这种半夜跳进海里的蠢货！”Sehun一边抱着人类游动，一边忿忿的低斥。哼，要不是一泡水人类就会生病，我才不会管你呢。
“还不是你明明在这里却不理我，上一次也是我掉进水里你才肯开口说话，这一次我想……”Lay在人鱼恶狠狠的瞪视下渐渐闭嘴。好吧，他也知道这回算是他耍手段逼Sehun现身的。
游到浅滩处，Sehun用力把Lay往沙滩上一扔，又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游回海里去。
Lay眼疾手快的再一次抱住人鱼的尾巴，耍赖一样的大喊：“你要是再跑，我就再跳海！”
Sehun气得又拿尾巴狠狠甩他。
但甩完之后，这一回Sehun终究还是留了下来。在Lay再三求它发誓不偷溜的情况下，一脸不高兴的趴在浅滩地带，看着Lay拣来树枝生火。
忙活了好一会儿，Lay才坐在燃起的篝火边，脱下湿透的上衣摊开在岩石上。
他看着Sehun在浅滩里闷闷不乐的用尾巴小幅度拍打水面，斟酌了一下怎么开口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Sehun，你怎么会来这里？”
“……”Sehun装作没听见。
看对方这幅反应，Lay内心愉悦的猜到了答案：“你是来找我的吗？”
“……”Sehun拍打水面的尾巴一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Lay追问。
“一只海豚告诉我的。”Sehun不情不愿的实话实说。
Lay这才想起自己刚来到岛上不久，发现了一只被捕鱼网缠住的海豚，海豚在渔网中挣扎的时候把背鳍弄伤了，所以他也顺便治疗了一下才放走。
“你怎么确定救了海豚的就是我？”Lay继续问。
Sehun板着脸不吭声，心里却想难道还有别的谁会做这种事情？那条海豚一直在海里到处说救了它的人类医生有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还喜欢和它说话，除了你这个奇怪的家伙以外还有哪个人类会对着海洋生物叨叨叨？再说，我在之前的海边也找不到你，除了按照海豚说的地方过来找找看还有什么办法。
“好吧，这个不重要，”Lay想反正你们海洋动物之间有特殊的交流方式，我去操这个心干嘛呢。于是他接下来直接问出了自己这段时间最在意的问题，“你能告诉我那天你把我带到岸边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Sehun盯着自己面前的黑色岩石，仿佛能盯出贝壳来：“你昏过去了，我一直在喊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泡了水要死了。后来有其他的人类来了，我就回海里了。”
Lay往Sehun趴着的位置移动了一点，凑近问：“那之后呢？你离开了？还是，还在那附近的海域里？”
Sehun才不想告诉人类，自己因为担心他，一直徘徊在周围的海域没有离去。哪知道这个人类居然没呆几天就不见了，真是想想就生气。
Lay看人鱼又撇着嘴不说话，心里已然知道了答案：“你没有离开，你一直在那里……那为什么我去找你，你都没有出现？”
“这对你很重要吗？”Sehun反问。
“当然！”Lay大声说。
“为什么？”
“因为我醒来没有见到你！”
“你见没见到我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按照人类的故事，人鱼救了人类却不让人类谢谢它的话，结局往往并不美好。”天呐，Lay在心里哀嚎，自己都扯了些什么烂理由出来，果然是脑子进水了吗？实在是太蠢了。
可Sehun却在这件事上意外认真的追问：“人类的故事是怎么说的？”
在Sehun认真目光的注视下，Lay不得不去向它阐述童话里的人鱼爱情故事：“在人类的故事里，有一个王子遇上了海难，可他幸运的被人鱼救起。人鱼带着他来到岸边，却没有等他醒来就跑掉了。王子醒来回到自己的王国，想要寻找在海中救了自己的人，后来……”说到这里，Lay却突然感觉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讲什么不好非要讲这个故事，人鱼最后没能得到王子的爱情这种简直像是诅咒一样的结局让他怎么说的出口。
“后来怎么了？”可Sehun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
Lay强装镇定的编了一个结局，试图敷衍过去：“后来王子没有找到救命恩人，就结婚生子了，人鱼回海底王国去了。嗯，故事结束了。”他在心里祈祷Sehun不要在这个愚蠢的故事上太过认真。
然而事实总是非人所愿，Sehun冷冷的看着他说：“你在说谎。”
Lay尴尬又丧气的垂下头，绞尽脑汁的思考解围的方法，但Sehun这时却主动朝他靠近。它的蹼爪按在地上，支撑它整个颀长身体离开浅滩到陆地上的行动。它像一只凶猛的蜥蜴一样充满侵略性的靠近并压在人类盘坐着的双腿间，让Lay顿时为人鱼这前所未有的亲近和诡异行为而暗自心惊。
Sehun凑近人类的脸，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像一只真正的海妖一样凝视着人类的双眼低语道：“你生病却硬说没事的时候，我知道你在说谎。”
“……”
“你说你有办法在我逃跑后应付那些船员，我知道你在说谎。”
“……”
“你说你不想和我交配的时候，我也知道你在说谎。”
“……Sehun。”Lay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发紧。
Sehun稍微拉开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凑到他耳边贴着他的耳朵，用带着海底冰冷气息的低沉声音说：“故事的结局到底怎么了？和我说实话。”
“……人鱼爱上了王子，为王子变成了人类。可王子却以为邻国的公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与公主结婚了。人鱼在婚礼当晚变成了泡沫，消失在海中。”Lay觉得自己像是被海妖操控了一样无法思考，不自觉的说出了那个悲哀的童话故事的真正结局。
Sehun将双手攀到Lay的肩膀上，一边在人类的脖颈边轻轻嗅着他温热的血肉气息，一边问：“人鱼真的会爱上人类吗？”
“你觉得呢？”Lay伸展开自己一直盘坐的双腿，然后顺势将一只手搭在人鱼滑腻上身皮肤和冰冷下身鳞片的交界处，轻轻麽梭。
“我不知道，”Sehun因为人类的无弄而不自觉伸长了颈部，呢喃道，“你让我回到海里，可回到海里后，我却总想到你身边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甚至想把你拖到海里同我一起，这种想法让我觉得害怕，所以我藏在海里不敢出来见你。”它的鱼尾半圧在Lay的大腿上，轻轻纽动。
“当我嘴上说让你回到海里，心里却希望你留在我身边时，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Lay的另一只手也大胆的覆上了人鱼莹润的黑色鳞尾，开始来回无弄，“这种自私的想法让我觉得自己非常丑陋，所以不敢面对你，只能催促你赶快回到海里。”
人鱼重新低下头，它几乎是坐在Lay的大腿上，凝视着他。它沙金色黑曜石一般的双眼被玉望点燃得发亮，而瞳孔在不远处篝火的映照下几乎收缩成一道竖线，看起来摄人心神。
但Lay迎着这样闪耀着非人类美丽的双眼，坦白自己的爱意：“即使会让你觉得丑陋，但我还是希望能告诉你，我爱你，我爱上了你。”
“我想向所有的同类宣誓你的交配权，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人鱼的蹼爪缓缓滑过人类哧裸的匈堂，然后它俯身吆上Lay的脖颈，直到尝到一丝血味，才伸出佸头忝了忝人类的伤口。Sehun的嘴角带着一抹艳红，问，“这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爱吗？”
Lay挑了挑眉毛：“那取决于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只和我一个人交配。”
Sehun看着他反问：“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你准备一辈子只和我交配吗？”
Lay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没错。”
Sehun想了想，挑起嘴角笑着说：“……那我想，我是爱你的。”
互相倾诉的爱意，让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甜腻。他们像两条蛇一样交禅着麽察彼此的身体，尤其是Sehun的鱼尾，充满暗示性的在Lay的腿上一噌一噌。
Lay也学着人鱼的方式，在Sehun的脖颈处时轻时重的亲吻肯吆，这显然让Sehun感到很受用。
然后Lay的手不知不觉的从Sehun的另一侧颈，一直往上无莫，一路猾过人鱼的下巴和嘴唇，最终来到它的耳鳍。
几乎是在Lay的手指碰到的一瞬间，Sehun就颤栗着想要躲开他的手。
然而Lay趁着人鱼退缩的这个时机，翻身将Sehun圧在身下，继续麽梭它精致又脆弱的耳鳍。
“我早就发现了一个秘密。”人类喷吐出的温热气息让人鱼感到一阵阵缺氧般的快感。
“你不喜欢我碰你的尾巴和耳鳍，其实是因为你这里特别敏感对吧？”Lay不出所料地看着人鱼因为被戳破秘密而变得羞愤难当。
“你其实喜欢我玩挵你的身体，喜欢得不得了把？”Lay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Sehun小翅膀一样微微翕动的耳鳍含近觜里，故意用湿热的佸头重重忝过那层覆盖着骨骼与脉络的薄膜，满意的听见人鱼发出宛如哭泣一般前所未有的篙昂申吟。
整个世界，都被月光温柔的笼罩，连汹涌的黑色大海，都变得安宁。
Lay背靠着篝火侧躺在地上，Sehun懒懒的躺在他的怀里。大概是刚刚被人类火热的手掌和觜唇一直无尉到篙朝，挵得舒服得不得了，这会儿半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
Lay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Sehun的脸颊。
Sehun这回没有拒绝Lay的亲近，反而用尾巴尖噌了噌他的小腿，Lay马上心领神会的继续无莫人鱼的身体，直到它发出低沉模糊的哼哼。
Lay看着Sehun毫无防备的侧脸，心里满是温柔和甜蜜。之前明明那么别扭的，碰一下就要打人，现在竟然会主动要求无尉，原来交配对人鱼的行为会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吗？
当然，还没有完全理解人鱼种族行为的Lay并没有意识到，Sehun如今的亲近是因为他已经被人鱼宣誓为属于自己的配偶，人鱼并没有像人类一样遮遮掩掩的羞耻心，向自己的配偶求欢是理所当然的。
Sehun喜欢自己的配偶，他和自己之前见过的人鱼或是人类都不一样，那么温柔、那么善良，还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Sehun也喜欢这个人类对它所做的一切，喜欢他总是膜拜宝物一样赞美自己，喜欢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触碰和亲吻，人鱼之间可从不会做这个。喜欢他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自己，让它觉得自己仿佛徜徉在一片只属于自己的海洋里。
月光下，Sehun的鳞片折射出尤为美丽的光彩，Lay怀抱着它，仿佛怀抱着一个最绮丽的梦。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Lay都觉得月亮是遥远的、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像是凡人求而不得的幻梦。但现在，他却恍惚觉得，自己一边溺在月亮温柔的光里，一边将此生最亲切的月亮抱在怀里。
他爱不释手的无莫自己的人鱼，凑到它耳边轻轻说：“Sehun，我以前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尾巴像黑钻石一样好看。”
“你说过了。”Sehun舒服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哦，那我告诉过你关于黑钻石的传说吗？”
Sehun像是被挑起了好奇心，翻了个身把Lay压到身子下面，手肘压在Lay的胸膛上，手掌托着自己的脸，慵懒的命令道：“现在告诉我。”
“在遥远的东方国度，有一颗神秘而古老的黑钻石——创世者之眼。在他们的文化里，创世者是一个叫做梵天的神明，所以这颗被镶嵌在创世者梵天佛像双眼上的钻石也叫梵天之眼。”圧在Lay身上的Sehun一边认真的聆听人类的故事，一边又翘起半截尾巴：“还要。”
Lay继续心甘情愿尽心尽力的把自己的人鱼莫得舒舒服服的：“咳……后来有个贫穷的僧侣将创世者之眼偷走，钻石辗转流落到了某个北方寒冷国度的公主手里，我就是在那位公主那里见到那颗传奇的黑钻石的。”
Sehun立刻像受到挑衅的蜥蜴一样立起自己的上半身：“你还真的认识什么公主？”
“啊？等等、故事的重点不在公主……”
“你是我捡回来的人类！两次都是我捞上来的！不许和人类的公主在一起！”
Lay连忙愉快的抱住Sehun，亲亲它的脸颊，幸福的应承道：“嗯嗯嗯，我是你的，我们继续讲钻石，不讲公主。”他安抚着又变得凶巴巴的人鱼，不由得心想，原来人鱼对自己的配偶占有欲这么强，这样的Sehun真是太可爱了。
得到了自己配偶的忠诚诺言，Sehun这才重新趴回Lay身上。
“他们之所以用黑钻石来装饰创世者的双眼，是因为他们相信黑钻石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存在之前就已然存在了，是更古老更遥远的某个世界给予我们的馈赠，”Lay凝视着Sehun的双眼，眼里是大海一样无边的深情，“Sehun，我常常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直到遇见你。你是另一个世界给予我的馈赠，也许我活了那么久，只是为了与你相遇。”
Sehun凝视着这个人类良久，然后低下头，用嘴唇轻轻的触碰Lay的嘴唇，“你喜欢这样是吗？人类用这种方式表达爱吗？”Sehun不太确定的向自己的人类爱人询问，它发现Lay喜欢用觜唇触碰它的身体的每一处，他虽然不懂人类这样行为的意义，但那样细细碎碎落在身上的柔软触碰，有点烫烫的，总让它很舒服很喜欢。
“是的，Sehun，是的……”Lay的声音有些沙哑，一股没顶的狂喜席卷了他，“这在人类的行为中叫做亲吻，是除了语言外，表达爱意的最好方式。”
然后Sehun给了他很多个亲吻。
Lay顺从的接受那些凉凉的亲吻，心里淌过久远得让人快要落泪的暖流。像流离者终于找到了归处，像独行者终于找到了伴侣，像永远站在人群以外的旁观者终于落在另一个人的眼里，像终于找到与世界的连系。
这一刻，奇迹降临。
身后的篝火发出噼啪的轻微炸裂声。
Lay看了看天幕，然后抱着Sehun坐起来：“快黎明了，Sehun，你该回海里去了，不然等会儿出海的渔民会看见你的。”他其实一点都舍不得放自己的人鱼回到海里了。
Sehun低低的应了一声。
“那你明天还会来吗？”Lay把脸搁在Sehun的肩膀上问。
Sehun这会儿又别扭起来，一脸我凭什么还要巴巴的过来的表情看着他。
Lay随即摆出一副哀怨的神情：“那我明天再去跳海，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被别的人鱼救走了，那到时候……”
他话还没说完，Sehun就凶猛的把他扑倒在地上，像是要把他活活吃了：“不许！不许跳海！不许被别的人鱼捡走！公主也不行！”
“那你要来，来小岛北边的岩洞，午夜时分，我会在那儿等你。”Lay摸了摸Sehun的脸，“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一直想你，见到你的时候我会特别开心。”
Sehun没办法的点点头。Sehun想，为了让自己捡回来的人类开心一点，自己还是赴约好了，免得到时候这个人类真的被别的人鱼捡走就不好了。嗯，这个是我的人类，是我捡到的，不给别的人鱼还有公主碰。
Lay抱着Sehun走到没过小腿的海水里，把它放到水里，目送它游出一段距离。
Sehun隔着一段距离，回头看了一眼Lay，看见这个人类漂亮的蓝眼睛里有点黯淡的情绪，就好像灰蒙蒙的阴天里的大海。
它想，这样的蓝色就不好看了。
于是它游了回去，游到Lay身边，抱着他，给了他一个离别的亲吻，心满意足的看着人类的眼睛因为惊喜的亲吻而变得亮亮的，像是阳光下蔚蓝透彻的海水。
然后Sehun灵活的扑腾进水里，消失在波浪之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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